思及往事,蔚蓝心中又难免有些伤感。但往事俱往矣,再是刻骨铭心,都比不得珍惜眼下更为重要,你可以怀念惦记,或是时常拿出来缅怀,却无法阻挡光阴的流逝,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如滚滚洪流,哪怕彼时再是山崩地陷轰轰烈烈,也抵不过时光的本质一去不复返。
白贝被蔚蓝说的怔住,虽觉得还是有些古怪,至少跟蔚蓝的年龄极为不搭,但人在面临重大变故之后,性格上多少都有些改变,更何况白贝并不了解之前的蔚蓝,再加上蔚蓝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周全,便也不再纠结,只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又给蔚蓝斟了杯茶。
这茶仍是雷文瑾之前准备的,蔚蓝对茶略有了解,当然这份了解也建立在她自小跟着爷爷一起喝茶的基础之上。
奶奶早逝,爷爷膝下只得父亲一子,又是老来得子,在父母亲去世之后,爷爷便辞了法学院的工作深居简出,爷爷早晚一壶茶,从她四岁开始,每次都会叫上她,早上的一壶茶多是给她启蒙,最初教读分解三字经、千字文,随着她年龄增长,慢慢变成论语、春秋、左传、战国策等等傍晚一壶茶,则是讲解做人做事的道理,以及茶叶的产地制作。
她初时并不懂得,但长年累月,任谁十年如一日的不断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