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缓缓摇头,迟疑道:“蔚池又岂是这么好骗的?”
“蔚池信不信不重要,咱们只是借机行事,顺便在他心中买下颗怀疑的种子。”谢术昭说罢喝了口茶,“更何况,难道陛下以为,现在不对蔚池动手,他就不会对陛下起疑?蔚池与大夏人打了二十几年交道,他是聪明人,上次派出去的人手有一半是咱们的人,没准蔚池如今已经怀疑你我,甚至掌握了一些证据,左右我们与他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又何惧再添上一笔?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些,暂时不撕破脸皮罢了。”
姜泽又何尝不知,他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舅舅了。”或者舅舅说得对,放手一搏还有机会,若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再对蔚池补上一刀,彻底了结他也不一定。反正他如今已经受伤,对蔚家军的掌控必定不如以往,再加上与军中将领离心,他总有一日能达成所愿。
谢术昭点点头,道:“陛下宽心,实在不行,还可召蔚池回京养伤,他如今就是负伤的猛虎,就算是百兽之王,蔚家军中并非他的一言堂,他也无法一手遮天,军中老将颇多,镇国将军府历来忠诚,他若轻举妄动,就是把镇国将军府的百年清名往污泥里踩,倒是省了咱们再背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