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皮肤松弛粗糙,像已经干枯的花瓣,她几乎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定然人不人鬼不鬼,一时间她摇摇头,只觉心中好笑,她在坚持什么?她在期待什么?她在后宅熬成了昨日黄花,从珍珠变成鱼目,可自己面前的人,他又何曾在意过?倘若他对自己有一丝半点的情谊,又何至于回京之后连暮雪在的门都不进?
蔚桓太过了解孔氏,见孔氏面上的笑意带着自嘲,他眸子上了闪,挥手让刘嬷嬷退下,径直坐到软榻边,伸手将孔氏揽入怀中,柔声道:“你呀,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性子?”
无可否认,孔氏是个极为合格的主母人选,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事出突然,又一环一环扣得太过紧凑,才会让孔氏措手不及,否则以孔氏的精明,又如何不会栽这样一个大个跟头?
可事情怪不到孔氏头上,就不代表他一点态度都不拿出来,也不敲打孔氏,此次的事情对他的仕途造成极大影响,孔氏是个聪明人,只要他还想往上走,后宅这块就一定得立起来,他对孔氏的要求自然也要更加严格。
孔心闻言心中一痛,蔚桓这是在怪自己没让丫鬟去找他?她别过头去,顿感鼻子酸涩,委屈得掉下泪来,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