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何时变的心慈手软了?”
他说到这眯眼打量周禹,似是想起什么,又似笑非笑道:“也对,先生虽身在大夏,却到底是启泰人。”
周禹想辩驳的话被尽数卡在了嗓子眼里,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但尹卓却并没停下,他压低了嗓音道:“难道先生忘了,你虽是启泰人,之前却一直在骠骑营中,脚下踩的是大夏土地,吃的是大夏米粮,胯下的同样是大夏马?便是你身上还留着启泰的血,可骨子里已经是大夏人。若是本将军不曾记错,从本将军师父那时起,你就一直为骠骑营出谋划策,死在你手里的启泰人,又何止成千上万?”
他斜睨着周禹,面上虽满是笑意,笑意却半分不达眼底,带着森凉的寒意,这场景看在旁人眼里,大抵不过是将军正与军师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可周禹却一颗心宛如跌进了冰窟窿里。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先生自来有勇有谋,本将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想必你已有所猜测。如此,菊山县境况如何,关乎到本将军的计划是否可行,心慈手软可是要不得的。先生此时方才觉得于心不忍,是不是太晚了些?”
周禹心中夹杂着屈辱又气又怒,嗫嚅着嘴唇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尹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