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渊并未露面之前,众人虽猜测他就藏在坳谷,却谁也没想到会藏得这么近,收到鸣雨传信后,众人还觉得不可置信,不想却是真的。
“说了别叫我朱兄,听起来跟猪兄一样。”朱定韬闻言皱眉,大喇喇摆手道:“再说我老朱是个粗人,不习惯这文绉绉的味儿,叫老朱便是。”
曲文泰并不了解朱定韬心中的愤恨,听罢笑着轻咳了声,从善如流道:“老朱,娄延淳的人才刚经过,对方少说还有百十来骑,近几日皆是晴天,你是如何断定秦羡渊的人是从此处切入的?”
“这个啊,”朱定收回心神呲了呲牙,“蔚家军惯常草原作战,擅长的是排兵布阵,但我老朱近十年一直在菊山县,对山林最是熟悉不过。”
“你看这痕迹,”他说着蹲下身,让士兵将火把举得稍近些,用手扒拉了下杂乱无章的马蹄印,“这道足足可供三两马车并行,娄延淳的兵马经过固然会留下痕迹,但他兵马不多,就算留下痕迹,也不可能将面上这层全都给踩松了。”
“坳谷偏东南方向,因隔着数重大山,气温不比西北,就算有些霜冻,也只早晨才看的道。而从坳谷到绩溪郡不过是条土路,娄延淳只余一百多兵马,才刚跑过后,路上确实有马蹄印,但却不深。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