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困了,去洗洗睡了。
身体很虚,浑浑噩噩的,睡了醒,醒了睡,迷蒙一眼,天要亮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耳畔一声沙哑轻柔的唤:“离离?”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千斤沉重。
先是被子被掀开,继而她交叠在肚子上的手被拿开,接着睡衣被解开,最后,炙热的吻落在了她仍平坦的小腹上,极小声的:“宝贝,对不起,爸爸不是不爱你,可我更爱你妈妈,我不敢赌,真不敢赌……”
听她这话,何晓佐僵直了身体,终于抬头对上她被泪水浸透的双眼:“莫离,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自私,你明知道我爱你,不能没有你,可你却要生下这个孩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你难道希望我陪着你一起早早的死去,退一步来说,假如老天眷顾,你坚持下来了,可你既然知道自己体内积存着毒素,就该清楚,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正常的,你难道希望看着他身心痛苦,遭一辈子的罪,不但这样,还可能一生下来就得不到父母的爱,成为残障孤儿?”
她有孩子了,回来之前,他已经知道,还是从那个人口中听说的。
那个时候,沈夜开门见山:“她怀孕了。”
他呆愣当场。
沈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