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湿透,初夏微凉的风吹过,瑟瑟发抖。
一个喷涕打出,定睛一看,就在方才他落水的地方,有块巨大的石头上书写着:水只及腰际。
一定是莫离那个小贱人,一定是。
转过头四处搜寻着,却见茂密的杂草中,一个清秀的身影闪过,就那一眼,他便认得清清楚楚。
是夜莹儿,居然是夜莹儿。
明明知道他怕水,居然还敢把他扔进了这稀无人烟的冷宫翠湖之中,要不是这几个宫人路过,怕他就要命丧此地了吧?
恨意如藤蔓般在心中迅速滋长,将他的心扭曲,变形。
见到他被人救起,夜莹儿长长松了口气。
本来她说让人将他抬出去便可,可离说这样会让皇后更有理由在父皇面前参母妃没有管教好儿媳,于是两人便将夜幕装入袋中,命侍卫扔去了冷宫中已近干涸的翠湖中。
想想也是,如此一来,夜幕就算是吃了亏,也不会轻易说出为何吃的亏,对离的名声也保住了。
徐徐清风送来丝丝凉意,在这初夏的艳阳下,满院花草树木齐齐展现最美的一面。常春藤密密实实的爬满瑜秀宫西头的墙壁,叶随风动,如波荡漾。
离不自觉的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