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处,或品茶或饮酒,不疾不徐。
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这些先上台来的多是些庸脂俗粉。真正的压轴戏,都是最后才会上演的。若是一开始便如急色鬼一般火急火燎,岂不是沦落成了那些寻常的嫖客?井底之蛙一般,没见过市面。这样的事情,他们不屑。来这媚轩,玩的便是优雅和品位。
又是几曲歌舞过后,台上忽然摆起一扇屏风。众人不知何意,正自议论纷纷,却听屏风后琵琶声响起,未及反应,一支曲子已经行云流水铺展开来。
初时悠悠婉婉,仿若碧波轻涌,慵懒淡然。随着旋律逐渐展开,音色渐渐急促起伏纤纤玉指划过丝弦,扬起波涛激荡、峰涌徘徊。急切处弦声冷冷萧萧索索,仿若雨打梧桐,风撼秋松;激烈处凄凄切切铮铮,好似冰泻金钵,银击玉盘。凝神屏息间,弦音渐渐由高昂转为柔和渺远,顿时云淡风轻,天光月影,畅然皎洁。似乎万千愁思,都随之消散,令人心旷神怡,满心舒爽。
不但楼下诸人听得如痴如醉,连二三楼上那些先前已经紧闭的房门,也悄然敞开了不少,人影纷纷,倚栏而驻。
三转九折,弦静曲终,尚留余音绕梁。原本喧闹的媚轩,静寂无声。
幽涵从台下优雅而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