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冬儿也没急着起来,反而是偷瞟几眼,见烨帝的龙辇已经消失在宫街的尽头时,终于爬起身来,长吁一口气,道:“可算是走了。”
一见他,不但是灰头土脸的,还吐血不止,果真没好事!
容浅继续领着项冬儿走出中宫,继而到了外围的午门,侍卫虽是盘问,看项冬儿这时不时就要吐血的模样,也没多刁难。
等到项冬儿真的到了宫门口时,天已经全黑了。容浅也并没将她送到这,而是站在远处,目送她离开。
当她冒充太监步出宫闱深墙时,竟然觉得解脱一般畅快。一旁有容浅早早备好的马车,擦拭了一下脸颊后,便直接坐上了马车。脱离宫廷有惊无险,让项冬儿起了奢望,要是可以这么一去不复返,该有多好。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按照容浅给她安排好的,等着宋冥沧的接应。
咻地,原本吱呀的车轱辘一滞。莫非,是宋冥沧来了?
可,车夫一声惨叫,旋即落地。
怎么了?项冬儿有些慌乱了,她试图拿起护身的匕首,却始终是慢了些,还没等她将匕首拔出鞘,来者一把揭开帘子。
那是一张俊逸若仙的脸,眸色呈现出罕见的漆黑无暇,透着烛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