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掀巴掌,声声清脆。
项冬儿看着眼前的明月,不由明白了这乾妃的阵势,是要杀鸡给猴看!
可惜,顾容浅错了,她已无心于宫,拖着奴隶之身,只待一日能逃离血恨,而非像她一样,倾尽一切,博君欢颜。
项冬儿敛目,屏气,静默。
顾容浅望着跪在地上的项冬儿,只见,深秋午后,她却穿得极少,一袭棉绯的宫袍,朴素得像,尘埃。去年这个时候,她们还在夏朝宫闱里挑选着项祁送来的景纹丝绸。
素手一扬,顾容浅宣布明月起身,同时示意周围的侍女移驾。看项冬儿那样静默地跪着,突然想到项祁曾叮嘱她,好好地护着这位柔弱的公主。心下一烦,便打算回宫。
不知过了多久,项冬儿才站直身来,看着顾容浅越走越远,身影渐渐模糊,直到暮色四合,浓缩成点。
项冬儿对自己说,她已不是容浅。
马场。
眼前的马驹通体浅金,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体型饱满而优雅,步伐轻灵。它像她,同样是被进贡而来,献给烨帝。
项冬儿很无奈接过套着它的缰绳,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着这匹小马驹,照顾着它长大。她开始以为这小马会很乖巧,守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