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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定睛看时,挂在墙上的佩剑已然剑身出鞘,剑柄正紧握在池长庭手里。
他眸中寒冰万丈,声音凛然如冬:“果真?”
池棠打了个冷战,摇头:“不是……是衫衫……”
池长庭这才面色一松,将长剑掷回了剑鞘中。
池棠喃喃地唤了声“爹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池长庭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这事爹爹心里有数了,倘若陆七要与苏四议婚,爹爹一定会同陆大人说一声的,你不要和苏瑾纠缠了。”
池棠捏了捏手心。
是她藏着爹爹遇难的事没有说,他才不信沈知春的好,不信苏瑾的坏,才没有意识到太子遇刺之险恶;是她瞒下了京城三年的伤痛,他才只当她还是在他羽翼下的小女孩。
爹爹不想她辛劳烦心,所以万事自己扛起;她不想爹爹心疼自责,所以没有提及那一段痛彻心扉。
她的不说,和爹爹的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池棠咬了咬唇,轻声道:“兴和十四年会试,萧琢没有参加,苏瑾是第二名;殿试上,状元是京兆府的杜壑,榜眼是汝南孙元崇,苏瑾是探花,京城的大堂兄名列第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