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无忧无虑,然而善意的谎言一旦戳破,照样能伤得人体无完肤。
念浅安用力擦又红又酸的眼角,擦着擦着不禁瞪眼道:“这帕子怎么这么眼熟?”
“也不知是谁牙尖嘴利,打完七皇女的脸又施舍帕子装好人?”柳树恩嘴角高翘,毫不掩饰他曾躲在树上偷听的事,又正色道:“宫里其实比外头更人多眼杂、好坏难辨。以后别乱丢贴身物件,小心惹出祸端来。”
念浅安哑然,“你是偷窥上瘾了?”
柳树恩气笑不得,他话中善意却令念浅安更难受,看着原身柔若无骨的手,又想起自己同样不曾捻针拿线,曾经的美好假象化作苦笑浮上脸庞,“你放心,我没那么蠢。这帕子无名无姓,又是丫鬟做的,真有事也牵连不到我头上。”
何况柳树恩不仅捡了回来,还洗干净送还给她。
念浅安心头微暖,“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倒要谢你让我看了场好戏。”柳树恩低笑出声,眼中有碎芒闪烁,“就连皇上跟前的总管大太监,都不敢当着孔震的面自称祖宗。你倒敢想敢说,我还没见过孔震吃这种瘪。”
念浅安嘴里发涩。
眼前浮现旧日画面,孔震无奈陪她疯玩,又无奈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