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应下,就放下心面露满意地退到外间,留下一道门缝,自觉守在绣墩上放风。
可惜到底年纪大了,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念浅安听着外头时续时断的小呼噜声,即觉得念妈妈很窝心,又忍不住捂嘴笑。
柳树恩却是眸光微闪,侧头看隔桌对坐的念浅安,轻声问,“听你奶娘的意思,你不确定我今晚会来还一直在等我?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白天睡得多,夜里走了困。坐累了就躺着等,等不到正好直接睡过去,能有多累?念妈妈是担心我,不是有意责怪你。”念浅安摸了摸温热的茶吊子,摸瞎倒满推过茶盏,“你呢?一路摸进来惊不惊险刺不刺激?累了不?渴了没?先喝口茶润润喉。”
柳树恩盛情难却,抿了口茶盏险些吐出来:“……这不是茶。”
念浅安:“……可能是我的药。”
她只知道远山近水给她温了感冒药留着,哪里知道那俩二货把药装在茶吊子里!
都怪刻意调暗的灯光影响了她的视力。
念浅安摸了摸鼻子,微笑中透露着尴尬,“不好意思,我鼻子堵着闻不到药味。我让念妈妈给你送茶水进来……”
“不用麻烦。”柳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