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这才仿佛被惊动般掀了掀眼皮,看向于海棠的眼中映着柔和灯光,其中怜悯和欣赏似乎不因人前还是人后而有更改半分,也不因所谓闲话而动摇丝毫,懒懒坐正身子,语气温和依旧,仿若谆谆教导,“冤枉?棠丫头可知白身喊冤,是个什么章法?”
“民告官,少不得先吃一顿板子再喊冤。”姜姑姑心领神会,立即接道:“于姑娘虽是白身,私下和娘娘说话倒扯不上什么告不告的。娘娘一向疼爱于姑娘,我少不得代替那板子,亲自教教于姑娘规矩。”
这根本是胡搅蛮缠!
大丫鬟离了姜姑姑的拧掐,依旧止不住身子打抖,不知是痛得还是气得。
身侧于海棠已认命般飞快闭上眼,随即只觉劲风扑面,一声脆响震耳欲聋,脸颊尚未觉出疼痛,已经被姜姑姑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出五指红印,火辣痛楚随之席卷而来。
于海棠不用摸不用看,也知道半边脸定然又红又肿,她直挺挺地挨了这一巴掌不躲不闪不求绕,笔挺的跪姿风骨不减,掷地有声地重复道:“娘娘,海棠冤枉!”
姜贵妃美目微眯,姜姑姑也似被于海棠的态度刺痛了眼,扬手又是一大耳刮子,“你冤枉?七皇女才叫冤枉!闲话但凡传开来,外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