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随风送入耳,念浅安忙拉着念浅安排排蹲好,探出四只大眼睛偷看。
琉璃阁不负其名,门窗皆以玻璃镶嵌,内外一览无遗,相当适合被偷窥,且皇上曾赞念驸马有魏晋之风,过节酒席摆成曲水流觞,围了一堆文人清客,必须整成高大上的清谈啊!
读书人果然很爱议论朝事。
何况楚延卿和飞鱼卫都是刚出炉的新鲜事儿。
念浅安支起耳朵瞪大眼睛,就见念驸马略风骚地抬抬手,压下议论声,点了位半百清客的名,朗声问,“六皇子新得的考语,您老怎么看?”
那老者捋着胡须沉吟道:“皇上这是不高兴了。飞鱼卫罪证确凿、汪贼十恶不赦,其实不需要六皇子如何穷追猛打。飞鱼卫能横行多年,那是皇上以前肯纵着他们,如今皇上既然已经表明态度,起了动飞鱼卫的心思,汪贼一党本就注定逃不脱根连株拔的下场。
老夫虽身在事外,但也猜得出其中另有蹊跷。六皇子明面上怎么做不重要,要紧的是暗地里是否动过手脚。那些受害百姓早不落草晚不落草,偏掐着点儿集结成叛军,倒叫汪家镇十足真的罪行也黯淡了几分。
那可是江南重地,是皇后娘家、六皇子母族所在。周氏眼下虽无子弟在京为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