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继续选择性失聪,掉转头捡起姚氏的话头,“你好心劝酒,我可没心情喝。吴老太医开的苦药,喝着倒比这接风酒更顺心些。”
明着讽刺让她不顺心的是念三老爷。
姚氏心里暗搓搓幸灾乐祸,面上一脸干笑。
周氏哪有功夫和姚氏计较,面对油盐不进、偏又骂不得哄不成的于老夫人,也彻底无奈了。
一顿团圆宴,一多半人都食不下咽。
念浅安边围观边咂舌:于老夫人正面刚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不过于老夫人的态度很明白,她老人家只听念驸马的,念驸马这个家主说不管三房的亲事就不管,念驸马说分家就分家。
联想到多年婆媳乱斗之下的良苦用心,念浅安深觉于老夫人大智若愚,老人家的心肠妥妥地十分透亮。
念家巨头们神仙打架,她们这些做晚辈的凡人管不着。
念浅安也不打算管,自顾自吃饱喝足回绮芳馆,趴在床上屈着小腿晃啊晃,咬着笔杆子继续给楚延卿写信,将于老夫人超刚,念驸马超狠,打算分家撇开三房的事说了。
落在纸上不过寥寥几笔,但分家事大,哪是一两句话就能了结的。
即便盘算不改只是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