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和他说话、帮他出馊主意。
那个除夕夜,大概是他搬离万寿宫后,在外过的那短暂却又漫长的一年中,最快乐最放松的时刻。
幼时只是不肯外露的感动,越大越觉得那一夜的短暂相处难能可贵,怎么不值得他感恩在心?
如果没有魏明安那一打岔,他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
或许也不会知道,曾经让他烦恼甚至受伤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哪些事其实不要紧,哪些人其实才是重要的。
“魏四姑娘,算是一个契机?让我慢慢明白了不少事儿。”楚延卿抬起头来,曾经彻骨的伤感过尽千帆,他眼中浮现清亮的笑意,捉住念浅安摸他脑袋的爪子,又低声笑起来,“她还向我讨压岁钱,教我也要给你压岁钱。
说是预祝我报复成功的彩头。我不过比她大三岁,从皇祖母和魏夫人那头论,她还得叫我一声表哥。当时我哪里去找压岁钱?也没有给平辈压岁钱的道理。她不依不饶,我就摘了身上玉佩给她,你呢,是新年朝贺补上的。”
后来的每一年,他都会给原身压岁钱。
念浅安听得双眼狂眨,露出个优雅而暗藏惊恐的微笑。
貌似是有那么一块水头上佳的玉佩,然而被她转手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