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恍然,不得不佩服孔震运气逆天,多留一手也能留出这么个成果,默默放下茶盏抿了抿嘴,“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报复魏家,我是针对魏家。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对魏家满门奸佞之名坐视不理。”
“所以你想先断魏家财路,再断魏家政路?”孔震语气转而复杂,先斥了句异想天开,而后不无痛心和失望,“老师对内对外,或许有两幅面孔。但对皇上,从来只有一颗效忠的心。别人能骂老师奸臣,你凭什么针对老师针对魏家?”
凭魏父确实是奸臣啊!
念浅安从没这么深刻地认知到,亲情和三观真的可以分割可以对立,语气比孔震更复杂,“一心效忠?也是,如果不一心效忠皇上,魏……相又怎么做得成只手遮天的奸臣?按你这么说,奸臣和忠臣确实有一点相通,都只能效忠一个人一个主子,换个人换个主子,恐怕都捞不着好下场。”
或奸或忠,多少走狗烹飞鸟尽的惨烈先例。
皇上宠信魏父,皇上退位或驾崩后,魏父又该何去何从?
四皇子现在倒是一心拉拢魏父,将来呢?
警世名言有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皇上一向龙眼很瞎,大概能容魏父在侧,轮到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