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入内拾掇参本,屋里清爽了,屋外紧接着响起一阵扰人清静的踢踏声。
刘文圳有心凑趣,摇头笑道:“单听这木屐响儿,奴才就晓得是七皇女来了。”
说罢见昭德帝面露无奈,当即折身出屋,不一时回转复命,老腰深弓,“奴才竟听错了。来的是六皇子妃,说是有要事求见。”
昭德帝龙眉高挑,无奈变冷笑,“怎么?替仇家求了大赦恩典不够,还要亲自出面为仇君玉求情?这是施恩施上瘾了?朕倒要听听,她能不能说出朵花儿来!”
仇大人沉冤得雪已成定局,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朝廷效率一向感人,状告魏相纵容门生、构陷清官的仇君玉作为苦主兼原告,这会儿收押在三司大牢,和李掌柜关在一处,暗搓搓大谈生意经聊以度日。
昭德帝想起满大牢原告,龙袖又一甩,“让安安滚来见朕!”
语气超凶,喊的却是安安。
私下脱口仍是小名,足见皇上对六皇子妃其实宽纵。
刘文圳暗叹着直起老腰,却行退出御书房,亲自引念浅安往养心殿偏殿去,态度越发恭敬,“皇妃请随奴才移步。”
远山近水止步殿外,念浅安抱着计划书吭哧吭哧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