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置这份闲气。”陈太后跪在蒲团上敬香,平静的声音响彻小佛堂,“我这香是替小六上的,也是上给先帝爷的。总算先帝爷没将江山托付错人,皇帝偏心归偏心,好歹没把自个儿偏成昏君。”
言外之意,皇上立的太子如果不是楚延卿,那皇上就是昏君。
真要说偏心,陈太后和皇上妥妥一脉相承。
这种诛心之语,也就陈太后敢说。
陈姑姑却是不敢接的,扶起陈太后岔开话题,“六殿下才打发人来送信,说是一会儿来陪您用膳。六殿下爱吃的菜式,奴婢已经让人去置办了。听底下人回转说,三位郡王和四皇子都进了宫,正往各处娘娘宫里请安呢。”
陈太后老眉毛一挑,仿佛没听见后半截话,只故作抱怨道:“我还当皇后已经够特立独行了,没想到安安也是个浑身长懒筋的,除了早晚请安连皇子所都不爱出,让你去瞧她,三回倒有两回忙着捣鼓善堂的事儿,竟比小六还闲不住。”
陈姑姑暗暗好笑,十分配合地跟着抱不平,“可不是?如今回头细想,当初的飞鱼卫先前的魏家官司,哪儿哪儿都少不了六皇子妃的影子。这下更好,一份善堂计划书就叫皇上又是赞赏又是出借朝中部堂,看重六皇子妃仿佛更甚于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