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听着了。
“刘总管。”楚延卿出声招呼,不尴尬不心虚,神色半古怪半恍惚,“父皇和母后不是喜欢我,而是不喜欢因我的出生而带来的裂痕和改变,刘总管觉得我这话对不对?”
多少年了,竟还能再听到这样稚气而执拗的问话。
或许六皇子从未变过,仍是那个拦路质问他的小小人儿。
多么像小时候的皇上。
刘文圳弯起老眼,勾勒出满面和蔼笑纹,“殿下所言甚是。奴才最知道皇上,越是放在心上的人,越是不愿摆到明面招惹是非。”
多少年了,他终于能答出这样一句话。
刘文圳缓缓直起腰,含笑望着楚延卿转身离去的背影,招来随侍小黄门弹舌咋出快慰的轻响,“回头寻壶好酒来,杂家晚膳可得好好儿喝两杯。”
小黄门不由奇道:“什么事儿值得您这样欢喜?”
刘文圳袖手望天,“大晴的天儿,怎么不值得杂家欢喜?”
他心情晴好,宫外将军府,念三老爷的心情却是阴雨绵绵,“坤宁宫一朝得势,椒房殿再想扳回一城,恐怕难了。”
他千算万算,算的是姜家圣宠、姜贵妃独得二子一女,却错算了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