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汤直咽唾沫,小黄更是将舌头耷拉成一个鞋垫那么长,眼巴巴喘着气。
饭上了桌,给娘和自己舀上一碗糙米饭,将随锅蒸好的白米饭给小丫放在眼前,然后拿起勺子,在盆子里舀上一勺子骨头汤,淋在三个碗上,还不忘记给桌子底下呜呜声响的小黄的碗里也淋上一点,然后规规矩矩的端起碗向娘敬了一下:“娘,请用饭。”
娘就有些哽咽,忍着眼泪冲着毛玉龙低声说:“一起吃吧。”
骨头汤淋过的米饭实在是香,在毛玉龙他爹战死之后,一家就再也没有吃过肉了,其实,是再也没有吃饱过了。现在看到满满的一缸糙米,米缸后面的那四斗精米,这个月,一家子可以温饱无忧,想想儿子不惜放下秀才身段奔波了一家温饱,娘就不由自主的掩住脸呜呜哭泣起来。
放下吃一半的饭,毛玉龙就揽住娘的肩膀:“这不很好吗?从这个月起,我就有了廪米补贴家了,娘也就不必再白天为人浆洗缝补,晚上还要纺纱织布了,小妹也可以吃饱长高,小黄也不必再到外面打野食了,这一切都好起来了,娘还伤心什么呢?”
越是这么说,娘哭的就越伤心,毛玉龙只好不断劝解。
等饭吃完了,毛玉龙又拿出一个榔头,将那些骨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