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的直接证据,我们并没有,也找不到,您看现在……”
“他这是想将一切烂摊子都推到我身上,又怎会轻易露出马脚。”厉沉溪似是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然后支走了黄毅,面容平缓的静坐了一会儿。
午后,外面的光线耀眼,以至于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桌面上累积如山的文件——
一份又一份,都是这段时间忙着彻查的所有,安嘉言,是真的信守承诺抹去了安宛清,将一切都转到他名下了。
慢慢的,厉沉溪仰头靠着皮椅,扬起了嘴角,笑了。
阳光将他矜贵的周身镀了层金,也将眼角那一丝幽深渐次湮没,最终消失无踪。
晚上,十点左右,厉沉溪处理完公司这边的事宜,下楼地下停车场,发动车子时,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提示收到一段视频消息。
他暂时停下了车子,打开手机点开了那段视频。
画面中出现的一切,瞬间就让他愣住了。
因为不是别人,而是他阔别半年以上未见的母亲蒋文怡,此刻正靠在一个疑似医用躺椅之上,并未捆缚四肢,却仍旧气息奄奄,一动不动。
虽然状态是清醒的,但看上去毫无生气,面容也惨白的不似常人,左手背上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