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时果然额前有个不大显眼的红印子,正慢慢转为乌青色。
倒是和跪在一旁、额头已经破皮流血的止薇很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赵久福心疼得不得了,和小太监们合力将霍衍之塞进歩辇,只来得及交代了王德喜两句,就紧赶慢赶着回了乾德宫。
等人都走远了,止薇还跪着不动。
王德喜看了她两眼,有些怜悯道:“起吧。这事陛下不发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咱们都是底下当差的,互相体谅则个。”
止薇浑身僵硬地爬了起来,手脚冰冷,只胡乱点了点头,就引着王德喜往司苑局走。
一路无话。
她面上虽还算冷静,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脑子也像是装了一团浆糊。方才陛下开口要赏她那一会,好不容易搅开了,如今却又重新冷却下来,凝成一团。
她是不是死定了?
陛下为什么突然晕倒?是被她气的吗?
如果说原本止薇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此时也已经一点不剩。
她打理的紫藤花盆砸了陛下脑袋,还气得陛下又摔了一次头,罪上加罪,她已经觉得自己看不上明天的太阳了。
回到司苑局,王德喜对着李管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