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磨了磨牙,只得恨恨将衣服扔给止薇:“随你!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一会那位主子的人若是来催着要,我可不会替你遮掩。你要缝补,可以,最多给你一夜时间!”
灯下,银蓝的贡缎流光溢彩,宛如宁静月夜下的一汪深潭,水面倒映着粼粼波光。
整件下裙做得很秀气雅致,是收腰的设计,却没有过多的花纹刺绣,主人显然是个清雅之人。只可惜,下摆处的几道口子生生将整件裙子的美感破坏得荡然无存,就像月夜美景图上被不知名的野兽一爪子挠破的惨状。
止薇细细端详了许久,如此这般比划了十来回,才开始拈针挑线。
同屋的人几乎都睡下了,只有华彩和另一人还醒着,或不屑、或好奇地时不时投过来一瞥。
止薇不为所动地端坐着,除了那快速飞舞着的纤手、缓缓眨动的眼睫之外,整个人似乎已经化作一尊雕塑。墙上的黑影像是被烛光盯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唯有那一针一线在光线中轻盈跳动,像花丛间翩飞的蜂蝶。
华彩当然也是会点女红的,虽然手艺不怎么出色,却也看得出来,止薇这一手女红技艺或许比不上针工局那些最好的绣娘,但也能勉强算是一流了。
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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