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此处,竟是脸有些红了,眼眶中也含了泪水。我自觉无礼,便没多说,告辞了。
“昨日我再见她时,她竟已憔悴了许多……不知为何,她明明弹的是相见欢,可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欢愉。她眼波流转之间,我只觉得哀愁,乌云密布,全然看不见她平日里明媚的模样。
“只因杨都里,关于我和她的事情早已流言如沸。我不便与她多说什么,只问了子琮兄,近日杨都别处是否又有流言,纷扰她清静了。子琮说他也不知,我便没有再追问。
“当晚,我与子琮谈及采萍娘子时,他并无异样,甚至想早点回府,只说他家母亲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太晚归家怕让家中父母担心。
“在此之前,他甚至很少见过采萍娘子,他对采萍娘子的了解,大多是听我说起。若是说他……我是真的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的。子琮兄为人温润如玉,这样的举动……
“凰梨大人,微臣只知道这么多了。若您还想询问细节,请凭此信物去右相府找我,我张府定然蓬荜生辉。”
张庭昀叩了个头,又将随身携带的一块麒麟白玉玉佩呈给了绛雪。
姜梨暂时并无头绪,便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仆从,披星戴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