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以为官府杀了李婶就是为了找凶手?李婶不过是他们平息闹剧的由头,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李婶活着出来。什么凶手?这镇里鱼龙混杂,别说是官府,就是皇帝老爷来了,都只能干瞪眼。”
“你单双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本事有多大,是个麻烦就往自己身上揽?”
黑娃一顿气急败坏的暴喝,单双自然是不记恨,也明白黑娃怕自己内疚的心情。
单双也明白,自己说不说,李婶的结局都一样。
可说了没用,与闭嘴没说,终究是单双心里过不去一道坎。
将李婶葬下,单双这才将丫头带了出来。
丫头没哭,没闹,只是坐在坟头前,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她说,她昨日吃了白馍,喝了肉汤。
她说,她睡得是木床,盖的是棉被。
或许,这一刻的李婶闭不上的眼,终于是闭上了。
单双让黑娃去给先生请辞,自己也舍不得离开丫头。
唯有经历过,方知此刻陪伴的温暖,方知舍不得是什么样的心情。
等日落西山,单双才拉着有些木然的丫头回到了院子。
却在关门之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