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疼得嗷嗷直叫,“哥们儿哥们儿,轻点儿轻点儿轻点……”
赵潞松开他往前一送,冷着脸说:“滚。”
那两人打架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听话。叫滚二话没说,爬起来就滚。连带原本躺在地上的“程慧”也突然起身,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跟着他们俩一起冲出人群,趁机跑了。
这也算事发突然,但王禹仙却极其淡定,只是随便瞥了一眼,根本没想去追。
他走到还哭骂不休的妇人身旁,蹲下去,坦然地看着这个女人,说:“小三儿花了你的钱,你可以通过正规途径要回来,你老公那样的渣男也没必要留着过年。日了还长着呢,哭够了就起来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就起身回车里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对方突然发难而感到一丝无措,也没有因为戳到别人痛处而感到些许自责。
就那样又坦然又平静。说了自己认为对的话,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至于结果如何,与他无关。
清风乱松柏,松柏自逍遥。他王禹仙永远都是那个恣意又洒脱的自己。
赵潞盯着他的背景,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却耀然的光。他追过去,和王禹仙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