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愁白了头发的赵恒之一二,想了想,建议道:“照实上报吧,再跟柳大人好生说说不要这功劳就是了,他想提拔谁就给谁呗。”
“这能行?”赵恒之苦着脸表示怀疑道:“娘子,你也知那刘大人刚正不阿,哪里是说说就能成的?而且,指不定一到刘大人那这功劳就板上钉钉地坐实了……唉,有个刚正不阿的上司也是难办啊,要是来个贪功冒进的,为夫就犯不着发愁了。”
姚羽然一扬手糊了赵恒之一脸瓜子壳,笑骂道:“好你个赵恒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倒好,好容易遇着一好上司你还不嫌弃上了!好了,不瞎闹了,既然没法好好说,那就哭一场?哎,开玩笑的,堂堂县太爷哭什么哭?走,咱们干活去!”说着起身拎着一脸瓜子壳的赵恒之就往外走。
对于说一出是一出的自家娘子,赵恒之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地双脚落地,抹掉瓜子就屁颠屁颠地跟上大步流星的姚羽然了。
咱也不明白,咱也不敢问,跟着走就对了。
直至出了县衙,姚羽然二话不说抄起鼓槌就开始击鼓,咚咚咚地瞬间传遍方圆五里。因乡亲们吃饱穿暖就不吵不闹,已经许久无人击鼓鸣冤了,所以赵夫人就将击鼓重新定义为通知乡亲们开会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