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倏然睁大,身子立马缩往角落,惊慌道“你,你是谁?!”话落才想起要喊人,可对上慕乘风似笑非笑的眼,他顿时偃旗息鼓,只警惕地盯着他。
“在下慕乘风。”慕乘风起身一礼,含笑道“不请自来,还请侯爷见谅。但当年……侯爷与我父亦是知己好友,想必看在我父面上,赵侯爷不会怪罪小子吧?”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赵侯爷就是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在最初的震惊后,默默地收敛了神色,起身披衣下床,坐在慕乘风的另一侧,沉声道“木家小子,当年既然瞒天过海,为何不就此隐姓埋名,何苦……”
慕乘风笑意不改,声音却夹了风雪,缓缓道“灭门之恨,污蔑之辱,身为木家唯一的血脉,乘风无一日敢忘,谈何隐姓埋名?”
“文知理树大根深,即便你为驸马,想要复仇,也难如登天。”赵侯爷语重心长,这一刻,他真心希望木家仅存的血脉能继续延续木家香火,而非飞蛾扑火。
慕乘风礼貌而疏离道“这便不需要赵侯爷担心了,在下有在下的思量。而在下今日来,是想向侯爷寻一样东西。”见赵侯爷目光闪现某处,他扫了一眼,忽又笑道“或许该这般说,今日在下觍着脸来要见面礼了。”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