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刑落兮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转身就走。
可今天她没有。
或许因为杨雨涵的事一夜未睡，神经中枢一些压抑的情绪正好继续排解。
又或许是齐知行那满眼通红的血丝触动了她。
刑落兮侧过身，有史以来第一次为自己解释，“不是我推的。”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瞬。
柳佳媛心底咯噔一下，不敢置信地瞪过去。
这刑落兮不是清高得很，一贯都不屑解释的吗？
今天脑子抽风了？居然自辩？！
齐知行同样怔愕，盯着刑落兮，眸底复杂的情绪一阵汹涌，可想到那一日在游乐园时，傅彦丞对他说的话，又莫名烦躁。
何况刚刚她还无视自己……
十八岁的少年到底气盛，非但没有认真思索个中逻辑，反而赌气直接站到了在乎之人的对立面。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狡辩？”齐知行厉声喝道。
一字一顿，如同一巴掌，狠狠扇在刑落兮的脸上。
“亲眼所见……”刑落兮怔怔地看着他，但也只怔了须臾，就云淡风轻地扯了扯唇，“好，那当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