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温度还是变得冰凉。
那双临死前依旧清澈的眼睛缓缓闭上了,那双叶不颜看了一辈子的眼睛。那双时常笑着的,好看的,温柔的,母亲的眼睛。
叶不颜大脑一片空白。茫茫无边的天地中,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来不及悲伤。无助在之前就将她吞噬了。
母亲走的时候,眉头还是蹙着的。
叶不颜离开姑苏前,带着身上所有盘缠,买了最好的棺材给母亲下葬。平日里色眯眯看见漂亮姑娘总要调笑一番的的棺材店老板王铁汉,悄悄从仓库里拿出了上等的楠木卖给她,而叶不颜的钱买那一个棺材板都不够。
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叶不颜不吃不喝走了三日三夜,在苏府门口被门卫拦下等了一天等到了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晃悠悠下了马车,瞄了一眼她手上的玉镯,拍了声大腿笑着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正好。”
两个字,便是这个十多年来未曾谋面的父亲对她说的话。
后来,便是在这间别院的故事了。
一个目中无人的丫鬟带着叶不颜到了这个破坝的小院子,端上几盆冷汤剩饭,便算打发了叶不颜。那丫鬟放完菜盘甩甩手指,撇过来的余光像是觉得叶不颜地位远远比她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