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薇轻轻叹气，说：“对不起。”
“叶以薇，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句话。”谁稀罕她的对不起？一句道歉，难道就能把他被两个人同时抛弃的事情给抹去掉了吗？
双手死死握住拳头，纪清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说：“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以薇……”
被呼唤的人抬头，看着赤红的双眸，“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纪清然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但他的愤怒，无法掩饰。
叶以薇轻轻叹一口气，没说话。
他说：“当初我从家里逃出来，身上的钱已经花完，我穷到连一碗素面都买不起。是沈桑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是你……是你说要做我新生活的第一个朋友，说你会做我一辈子的朋友，结果呢？”
“结果你们一起，抛弃了我！”
“叶以薇，你觉得你不欠我一个解释吗？”
时至今日，纪清然都不敢回想那些沉重的过往。当年他年少气盛，跟家里闹翻了，他不愿意听他母亲的安排，不愿意出国。直接离开了家……
但那时候他才十八岁，什么都不会。
离开家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