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原本卧在主子脚边,突然就龇起獠牙,一副示威的样子。
“狗仗人势”佘氿厌恶地看了一眼,“我与我的友人,都不喜欢猫猫狗狗。”
“因为吃了一条虫子腿吗?”唐赫嗤笑着。他从朽月君那里听到过这个笑话。
“我真诚地建议您斟酌用词……毕竟我们已经拿到天狗一族的血方了。”
“我也真诚地建议你——”唐赫站起身,撑着桌子,居高临下且咄咄逼人,“妖怪在阴阳师面前最好学会夹着尾巴。”
“阴阳……师?”
佘氿面无惧色地托着下巴,挑起轻皱的眉,看不出是疑惑还是讥讽。
离开雪砚谷之前,他头一次见邬远归,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还嫩着。那模样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正是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不过看得出,他还不算太飘,至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靠佘氿的压制,他很清楚雪砚谷能是如今的样子多亏了谁。
如果他再聪明一点,就该知道一个妖怪当年主动接近一个孩子本就动机不纯。他视若珍宝亦或赖以生存的整个江湖门派,在殁影阁手中不过是枚有用的棋,而他被拿捏着手,一步一步按照身后人的意愿走。
当前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