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瘦骨嶙峋的老手看过去,望见壹眼熟的姑娘,细细瞧不正是血灵么?落冕时候的同学,当时还稍微有些摩擦使二人相识之后也断了联络,听说这倔脾气的姑娘要跑去大漠戈壁修习,不知道哪根筋断掉了,非跟楼主倔强着得了许可,如愿以偿他向老板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到血灵身旁少年压了声,沉沉地问她,
“何人?”
“我明白了,谢谢前辈。”杨天监的神色有些复杂,
尽管眼前这位前辈的许多话,于现在的他听来有些刺耳,且存在些许的逻辑不通,但……
“前辈说得对,一些人本质上,就是在白日做梦。我们在书斋里困得太久,太久,太久了,连爱着的天下究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杨天监慢慢低下了头,低声呢喃着,而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右臂撑着身体,杨天监缓缓站起了身,一阵风从树冠吹来,拂走了他衣袍上的草叶。
“或许长老们眼中的‘天下’,哥哥眼中的‘天下’,杨家眼中的‘天下’,还有我眼中的这个‘天下’,离真正的天下都太远了。前辈说得对,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从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