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上药、包扎,酒精稀缺的时代,碘酒便成了消毒唯一手段,翻起的肉皮在棉签的拨动下贴住骨头,碾碎的消炎药覆盖住伤口,洁白的面纱裹住三个指骨,沈铁军这才感觉到了疼:“嘶——”
“喏,这是止疼片,忍不住,就吃两颗。”
没戴帽子和口罩的小护士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在他面前放下个茶色的小药瓶。
“护士,换针了!”
不大的卫生所人满为患,横穿而过的铁丝上挂着七个盐水瓶,沈铁军看着包成木乃伊般的手指,有些不放心:“这个,不用打点消炎针啥的?”
“不用打,回去注意别沾水,别吃鸡鸭鱼肉蛋,后天来换药。”
小护士头也没回,麻利的给换了瓶针,也没问这瓶水是谁的。
咕咚咽了口唾沫,沈铁军决定还是算了,小护士进屋拿针前后都没问名字和编号——拿错了谁知道?
“四哥,四哥?你在吗?”
从口袋里摸出钱付账,沈铁军听到外边传来了小五的声音,连忙出了卫生所,他是不敢在这里打了,便见到沈铁林从邮递员的车子上跳下,不由仔细打量了几下。
黢黑的脸色和送外卖的小哥有的一拼,沈铁军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