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直奔灶台边上的水壶,拎着俩碗打了热水,出门下地去了。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大集体工作磨洋工的出工不出力,铲麦苗不铲杂草,也幸亏是摊上了个沈光山,老头是有贼心没贼胆,满村里不是长辈就是晚辈,基本没几个外人,以前服他是因为到过首都见过世面,一帮子连县城都没进过的,便感觉不得了了。
后来破四旧,不知道谁听说沈家凹村有祖传的族谱,上面记载着几百年来的世系分支,在县里砸完破完的红巾军,就想起了这个事儿,把沈光山的老爹沈世斗抓走,最后横着回来,连话都说不出,没两天就咽气儿了。
然后便轮到沈光山,老头一口咬定不知道,也是横着送回来的,最后看着才会走的沈大海,红巾军终于没失去人性,便带着队伍走了,沈家村老少爷们,都感念父子俩的恩情。
这个恩情是什么?
上辈子沈铁军自己过的浑浑噩噩,随波漂浮就像是浮萍,直到后面在县里混的有点小钱,看着老爹临走之前,带着他祭拜那几本厚厚的册子,才有了些许明悟。
沈家的根在哪里?
就在这个册子里的边边角角,沈光山的儿子叫沈大海,沈铁军的大哥叫沈大亮,出五服的爷孙俩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