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沈家凹村的叫法,应该叫小凶许。
想起口音差异,又想起共和国式英语的题目给了童敏,沈铁军拎着香蕉苹果在公社下车,记忆中的小卖铺也开了起来,路过的时候打量了下,一杆老称两节柜台,架子上摆着些烟酒糖水罐头,便进去拿了包大白兔奶糖。
回家的机耕路两旁,最晚的麦子也已经收割完毕,繁忙的农人们正奋力的抡圆了锄头,将剩下的麦茬翻入地里,村口的打谷场上,打完的麦粒铺满了地,在夕阳的照耀下黄橙橙的,一派丰收的景象。
“四兄弟,你回来了?”
白庆娟的脸黑了许多,扯掉头上的蒙头,露出了齐耳的短发,挺着个大肚子步履矫健:“咱爹早就念叨你了,在这里待着干什么,赶快回家。”
圆润的面庞不见,凸起的颧骨和浓重的眼袋入眼,白庆娟已经完成了由女孩到妇人的转变,沈铁军点了点头,正色道:“大嫂,你不在家休息,怎么还乱跑。”
“乡下老娘们,哪有那么娇贵。”
神情飞扬的撑着腰往前走着,白庆娟满脸的喜悦:“我就是给咱爹娘送个水和饭,你大哥到城里棉站问过了,说今年的棉花有补贴——”
白庆娟的喜悦不似作假,是种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