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下拿回来捧在手心里,用衣袖反复的擦拭,心有余悸的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他,心情很复杂。
连镇都没有出去就碰见了一次生死关头,人生路这么漫长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我好像突然就能感觉到阿爹的良苦用心了。
我虽然不知道阿爹是哪里找人画来的黄符,更不知道阿爹在什么时候收集了那么多被剪碎了的桃枝,大人就是大人,什么都会事先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
阿爹没有选择告诉我,离别时,仍然对我只字未提,无非是希望我提早拜托依赖的心态,人只有学会独自成长,才能面对郎朗乾坤。
怎么办,还没走出去就已经开始念家,开始想要退缩了。
正想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全都消散了,风也止了,雨也停了。雨过天晴。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的时候,不知怎的,只是一瞬的功夫,那人的脸和躯干再次变回了我上船时面目和善的样子。他又渐渐苏醒了过来,吓得我立马直起身远远的躲开他约摸三米长的距离。
只见他慢慢支起软弱无力的上半身,眼眸低垂,四下扫视了一番,立马一副明了的样子,喉咙管一缩一缩的,说话的声线夹有颤音:“孩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