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语望着不远处停着的红黑相间的蒸汽火车头出了会儿神,多少年没见到过家乡的这种火车头了?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住在转运站这一片家属区的人们,可以称之为“头枕着铁轨哀鸣声入睡,耳听着进站鸣笛声醒来”。
上初中前,甄语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以至于前世刚开始住校,听不到火车运行声还曾经失眠。
也或许,是因为想家,想念自己住了十二年的那方小小火炕。
眼前这二十几条铁轨,昼夜交替运行着无数的客货列车,两侧的人们都已习惯了横穿铁轨上下班,像后世走斑马线一样自然。
当然这里肯定是危险的,撞死过人,也有命大只残疾的。
就甄语所认识的人里,就有一个丢掉一只胳膊的。
甄语和韩明月左瞧右看,听到有火车的声音老远传来时,就在两条铁轨中间的位置等一等,待确认了火车是哪条道线上开过来的,就再离远一些。
二人沿着一条一条或木质或水泥的枕木跨着向前,期间只有一趟货车经过,退后了一次,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站台前。
上去的台阶在挺远的前方,甄语不想过去,她双手用力在齐腰高的站台上一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