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搽了两下,“不疼了吧!”
冯紫英见了宝玉的动作,又听了他的声调,只觉得半个身子酥麻,强忍着五脏六腑翻腾之势,上身不动,脚下却错开了半步才道,“自从那一遭同仇都尉的儿子闹了一回,心中便想着再不怄气的。”
“那这又是怎么说了。”宝玉说话,只觉得秦钟说话不易,拿腔作调太难了。
冯紫英轻叹,“说起来也是晦气,前日在铁网山打围,教兔鹘捎一翅膀。”
“这又是几时的话了?”宝玉拉着冯紫英的衣袖,不松手,免得他逃了。
“三月二十八去的,前儿个才回来。”
“小心些个才是的。常年打雁的人……说起来真是晦气。”宝玉说着,往前进了半步,“自己带人去的?要说还是老世伯好说话。我想出个府门都难。对了,几时再去,不妨打个招呼。没准有了你的面子,我那老子就准了呢。”
“我哪里有这个心思了。是家父去了,点了我的名。自是不好说什么的。其实我倒是想如你们这般,府里面坐着高乐的。寻几个人,吃酒听唱岂不好?何苦寻那个苦恼去?”说着,羡慕地看了宝玉和薛蟠,“要说这一次,也是大不幸之中又大幸。”
“这又是怎么个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