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
杯子放下,蒋玉菡轻声一叹,拿了酒壶,给宝玉一边满酒,一边道:“又是何苦了,早说了,岂不好!”
宝玉道:“哪里就算了苦了?别看那一次咱们是初见,可朋友就是朋友,别说一顿棍子了,就是一顿刀子又能如何?”
薛蟠听了心中佩服宝玉,打个唉声道,“休听宝兄弟说的轻巧,你们哪里知道了,姨爹的这顿棍子,真是发了力了,三五日里水米没粘牙儿,半个来月,才下地勉强能走。心中还记挂朋友,叫了我去问了几回的,可我哪里就知晓根苗了。还不敢照实说,只说大家都好罢了。”说着薛蟠摇头晃脑,完全情真意切模样。险些把宝玉唬了一回。他可不知薛蟠这是对契弟手段了。
果然,蒋玉菡听了哪里还受得住了,眼中泪花儿打转儿,“早知这般,我便投了过去,便也是了。”
宝玉道,“万万不敢说着这样话的,即是离开了,以是难得,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说着宝玉看着冯紫英,“紫英说了?”
冯紫英道,“此话说的甚是,即是离了,万万没有再送上门子的道理。”说话,给宝玉几人满酒,随即又道,“只是眼下这般飘着,身如浮萍,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的。”
几人听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