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道,“算起来二姑娘同我们家的蟠儿前后脚儿的事。今个这日子一个去了,一个回来。”
凤姐道,“薛大哥即便去了,怕也就是一两日功夫也就回了。难不成姑妈还舍不得?”
薛姨妈道,“巴不得多住几日呢,我也好清净些!”
凤姐知道失言,笑道,“到底年轻些,过些日子,也便好了。再说还有大妹妹不是。”
“就是你大妹妹还能宽宽心!”薛姨妈说着一叹,又对迎春道,“听你大哥哥说,你那女婿倒是极好的,能说会道,是个惯会说笑的!说起来也是好命了!”
薛姨妈一句话说的迎春哭了起来,又见眼前都是娘家人,开始细数孙绍祖罪恶,言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略劝两句,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又说老爷曾收着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你一顿,撵到下房里睡去……”
薛姨妈见自己“惹了祸”,急忙起身相劝。姐妹们无法,陪着悲伤起来。不由想起当日宝玉的话。凤姐一边站了,心里说不出什么个滋味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