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容易。再也不会出现死不起,或者比死都难的事儿了。”宝玉说着起了身,轻轻拍了拍紫鹃,“别把我想的那般不堪,即便比你想的还不堪。好了,早点子睡吧,最近事情实在多了些。”
出了潇湘馆,宝玉再无屋中对紫鹃那般从容,接连呼了几口气,多少才好了些。不知这一步能够如何。也不知这一晚黛玉能不能过去,可自己必须赌。不过既是黛玉方才没闹出来,应该是有希望的,否则紫鹃第一回‘啊一声’叫出来,那时惊醒的黛玉早便出来了。别看紫鹃听不见,可自己却听得分明,哪怕黛玉故意压制呼吸。
黛玉却是早便醒了。甚至比宝玉留意之时,醒的还要早,至于早到什么时候,宝玉同紫鹃去外屋的时候,黛玉就已经醒了。先说黛玉睡觉极轻,再者宝玉的动作,黛玉太也熟悉了,轻轻掖下被角,多麽的陌生熟悉啊!几年了?宝哥哥的动作还是没有变过。总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体贴。
哪知正柔情满怀之时,又听外屋里说起自己大事。心中娇羞,却也想听一听,哪知越听越不对味儿。就要发作,可又想起宝哥哥说过的,遇事多想一会子,许是就不同了。这样黛玉强忍着听下去,自己也在心中思虑。直到最后,联想起前两日宝玉对迎春的话,黛玉似乎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