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话,别看我家落魄了,可真想个小打小闹的,从前便也挣下了,哪里等了今日呢?”
想想柳湘莲从前交好的人,宝玉叹了口气,“却也是了。”
蒋玉菡端了酒杯,敬了一回才道,“真真太也气人了,你们两个眼里可还有我?只顾说话,忘了还个人吗?”
宝玉二人都道,“自是不敢忘的。”说罢三人喝了酒。
蒋玉菡道,“既是不曾忘,如何说话不带着我呢?可说好了,你们两个要是走,必是要带着我的。”
宝玉道,“我是没办法的,柳兄也是想着家。你却是不一样的,手上不短钱,还一副好嗓子,何必遭这牛马罪呢!”
蒋玉菡道,“你们两个倒也罢了,咱们好一回,也交心,可别个呢?鹌鹑戏子猴,谁个还会正眼看看我了!”宝玉柳湘莲都道,“这话太也过了。”蒋玉菡一口喝了酒,“过不过的,谁个心里都有个数。当日我和冯家公子还说得呢,和北王爷也是一桌子吃酒,可听的腻歪了,放了一边也就是了。这还是挑了名声好的说,旁的……算了,今个咱们高兴,不说也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着都是怪好了,谁料是,黄柏木做磬槌子——看着光鲜,里面苦!”宝玉说着一叹,“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