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蔷薇花钿的,今日的要更艳些。”
韫姜轻轻一哂,并不回她。
愈宁取过描金象牙梳,替韫姜捋着鬓边的青丝:“娘娘喜怒不形于色乃是好事,只是如今既然舒了心,娘娘还是停了才好。”
韫姜眼帘低垂,隐住了眼底的神色,她沉声道:“本宫答应过太后娘娘不伤害皇嗣,太后娘娘也许诺本宫不过问本宫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顿顿,韫姜扬手屏退双簪,复又对着铜镜描眉,一壁对着愈宁道:“姑姑,本宫知晓你是追随太后多年的心腹之人。当初太后拨你前来,一则是希望借你来向六宫昭示,太后是护着本宫的,二来也是让你替本宫筹谋,教导本宫。但看来现在还有三来…监视本宫了。”
愈宁略有愣怔,却也是经历过前朝大浪之人,并未显出完全的惊色。她垂垂拜倒,温声道:“奴婢不敢。”
韫姜取过明珠耳环戴上,一壁又徐徐说:“你是个顶忠心的,这是很好的事。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将你拨入未央宫了…本宫就是你的主子,有些事主子想做奴才就不能置喙。你大可把这些话转述给太后,但是…姑姑,你要明白,后宫的斗争永无止境。不论太后是想护本宫,还是盯着本宫,本宫都要走自己的路。说句顶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