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孕在身不便下榻,德妃不会介怀吧?”
另一面千珊在旁伺候了椅子茶水,韫姜端坐下后轻轻笑道:“说来贵妃与本宫虽同为四妃,可四妃也分一个尊卑次序,其中便是以贵妃为尊。恪贵妃如今又有身孕,自然不必下榻拘礼了。”韫姜交换了一下交叠的素手,和煦道,“不过说起贵妃的封号‘恪’,此字意乃恭敬,谨慎。好似不大适合贵妃姐姐呢。”
贵妃脸一僵,瞋目睨之,森冷道:“怎么?德妃就是来与本宫探讨封号的学问的吗?”
韫姜捻着帕子点点唇,盈盈然迎上贵妃锐利的目光,哂道:“自然不是了,贵妃没这个心思,本宫也没这个闲时。”她掸一掸帕子,接着款款道来,“想必适才千珊是将那事回禀给贵妃了,贵妃以为如何?”
贵妃歪斜着躺在金丝引枕上的身体闻声而起,她一壁摩挲着脖颈上挂着的明珠,一壁道:“皇后如今没了宠,但好歹还有着皇二女与皇长子,皇上给她点面子又能说明什么?”
韫姜气定神闲:“这个自然了,皇后清修多日皇上不去看望也说不过去的。只是听贵妃一言,想来贵妃是还不知上官大人求见皇上的事了。”她的笑如秋日薄薄的一层白霜,清淡寒凉,“镇国公言辞恳切,爱女之心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