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现在特别的痛苦。
这种痛苦还不单单是因为柳子衿在某些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功,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柳子衿会取得这样的成功。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的浪荡纨绔,竟然能在一个月内造出四项发明,直接从一个之前跟墨家毫无关系的各方面都可称之为废人的家伙,成为一个连续得到墨者和半步墨师勋衔的人呢?
为什么?
顾清让坐在浩然学宫的一座酒楼里,疯狂的揉扯着自己的头发。
他今天中午没有回顾府,而是在酒楼里要了个包间,叫了几大坛酒,不停地喝着。
一边喝着,一边想着这个让他痛苦的问题,那头本来梳得极为整齐精致的头发,此时已经被他挠得凌乱不堪。
束发的天蓝色亮丽绸带早已经落到桌上,被酒水和油渍浸得肮脏不堪,长长的头发疯子一般披散下来,被揉扯之后更是如未经修葺的蛛网一般惨不忍睹,看了就叫人觉得头疼。
而顾清让那副清秀英俊的面容,此时也是愁苦狰狞,不忍卒睹。他在修武路上,遇到过无数困难,但没有哪一道坎,比这道坎更难过。
为什么,自己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