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愣了愣,却是没答。
季炀同季老爷子的神情一样沉肃而又庄重,“言言父母的事…我跟爷爷担心她会伤心难过,就一直没问。我…岳父岳母的事,对言言的影响挺深的。我不知道怎么让她踏平她心里的这道坎儿…”
费清瞪眼看着他,用一股执拗的劲儿问:“如果是你,你能把这道坎儿踏平吗?”
“你怎么知道言言过不去这道坎儿!”季老爷子声音如闷雷,重重的震响在耳畔,直穿人的心房。他的声音又多了些蓬勃的怒气,“还不都是你们!言言打小儿,你们就把她养在温室里,不让受丁点儿风吹日晒雨淋的,稍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吓坏她!你自己说,这样一个柔弱,没有人生经历的孩子,她能接二连三的承受得住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季老爷子这番指责,费清无法反驳。
简言小时候是如何被娇养出来的,他是知道的。
可事实上,这小家伙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坚强——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外公,失去了爷爷…
再一次次痛苦中脱胎换骨,成为了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年轻女性。
费清欣慰,却也很痛苦。
“…有很多事,是没办法改变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