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身孕。”
谢容景愣住。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萧廷琛振作起来。背叛他的人太多太多,甚至还有他最信任的帝师……而帝师也好、薛程程也罢,他们费尽心思把他扶上王座,只为了名正言顺地为他兄长铺路……
“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用性命、用鲜血拼下来的一切,都被他哥哥半路夺走……谢容景,你尝过被天下人背叛的滋味儿吗?你尝过被至亲夺走一切的滋味儿吗?”
谢容景沉默。
因为背叛萧廷琛的人里,也有他。
苏酒低头轻笑,“我也曾恨过他,可世上大约再没有一个男人,肯为我粉身碎骨,万箭穿心……”
谢容景端着托盘的手慢慢收紧。
良久,他不发一语地离开寝屋。
天色渐渐黑了。
苏酒梳洗罢,换了一袭牙白寝衣坐在榻上。
正对着烛火翻看书卷,有人推门而来。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酒味儿,令苏酒下意识拉起缎被。
谢容景锁上槅扇,沉默地走到榻边,挑开帐帘后,摘去外裳坐上了榻。
“谢容景……”
苏酒蹙眉。